顾绵绵砸吧砸吧嘴，一时想不出一个答案。
陆泽明没有拿到文件，直接离开了帝凰别墅。
等到韩芷砚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，陆泽明已经不见了。
韩芷砚看着空荡荡的屋子，手掌交握在一起。
因为刚刚洗过手的关系，韩芷砚的手是凉的。
她抬起头看着顾绵绵，“我先回家啦，回家看看我的时间表，早点和明哥哥约着吃饭。”
韩芷砚的笑容很甜，顾绵绵的心里却咯噔一声。
韩芷砚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，美滋滋地准备离开帝凰别墅。
她离开之前，顾绵绵忍不住又叫了她一声。
韩芷砚转过头，顾绵绵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。
韩芷砚眨眨眼，见顾绵绵久久没有说话，喉中发出一声轻笑，道：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，人生最大的错觉，是你会觉得你喜欢的那个人也喜欢你，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明哥哥不喜欢我的准备，但是你一定要让我努力一样嘛……”
韩芷砚的贝齿轻咬下唇，撒娇的模样十分可爱。
顾绵绵抿了抿嘴角，“你自己愿意就好。”
“嗯。”
韩芷砚坚定地点了点头，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带着梦想的十八岁，不管做什么事都想要拼搏一次。
带着爱情的十八岁，遇见那个人的时候还会面露羞涩，却在表明强装骄傲。
带着暗恋的十八岁，将所有的想法藏在心底。
你以为只有你一人明白，其实全世界都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，唯有他不知道。
有时候顾绵绵会怀疑，如果她回到十八岁，如果她遇见了韩芷砚这样的事情，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？
她应该不会有韩芷砚那般冷静吧。
心下想着，手机又响了起来。
送走了韩芷砚和陆泽明两人，顾绵绵听着这手机铃声，总算想起了其他的事情。
白雪今天一直在给她打电话，但是她一直在忙，现在可以接听电话了。
顾绵绵拿起手机，却发现这个电话并不是白雪打过来的，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顾绵绵好奇地接听了电话。
“喂，您好，请问是顾念念女士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顾念念的名字只用在工作之中。
顾绵绵应声，心里却多了一分忐忑。
她知道，最近她的演艺生涯只有更坏，没有最坏。
虽然对每一个结果都已经做好了准备，但是“受刑之时”她还会紧张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