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演员的话还没有说完，就被顾绵绵的反问打断了。
小演员一时语塞。
她看着顾绵绵，眨巴眨巴眼睛竟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。
顾绵绵的唇边还带着笑容。
她道：“希望有一天，你能得到这样的机会。”
如果不得到，便总会一遍遍说着这样的话。
只有体会过了，才能知道什么是可以，什么是不可以。
每一只小鸭子都有过做天鹅的梦。
但渐渐长大，谁又知道她凭借着一张嘴是否真的能够成为天鹅。
电影节的这顿饭吃的十分不愉快。
苏文航从卫生间回来，不久就说自己的身体不舒服离开了。
顾绵绵能够理解苏文航。
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，新云电影节几乎已经变成了《无影人》的宣传主场。
在这样的环境之下，苏文航会产生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都是意料之中。
如果顾绵绵曾经遭遇过和苏文航相似的经历，她肯定连看都不想再看孙良浩一眼。
一场电影节在漫长的煎熬中度过。
沈维安从开头一直消失到结尾。
快要结束的时候，顾绵绵的手机响了。
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顾绵绵踌躇片刻，在巨大的音响声中拿着手机走出了大厅找一个安静的地方。
与其说她想要接电话，不如说她想要远离那里。
托电影节的福，她的耳朵快要废掉了。
顾绵绵揉了揉耳朵，虽不知能不能起到“修复”的作用。
她按下了接听键，“喂。”
电话刚刚接听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抽噎的声音，一声接着一声。
顾绵绵认出来，那是赵和梅，她的亲生父亲霍连德的夫人的哭声。
顾绵绵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，准备挂断这个电话。
她刚准备把手机从耳边拿开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赵和梅的声音，“不要挂断！是很重要的事情，是有关于你姐姐的事情。”
闻言，顾绵绵将手机攥的紧了些。
她的另一只手抓在旁边的栏杆上，问道：“我姐姐怎么了？”
冰冷而带着质问的声音。
赵和梅的抽噎声小了些。
但这样的声音还是会让顾绵绵恶心，就像是苏文航对于孙良浩的恶心一样。
赵和梅道：“你姐姐没事，你放心，只是你父亲他……他受了很重的伤，现在就住在东城医院，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