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维赢摇了摇头，“你既然可以去调查我，既然知道我在公司的账上做了手脚，那你也该知道，我为什么要做那件事，为什么要陷害霍连德，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，早知道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，我当初就不该要你……”
“随你。”
陆维赢发了许久的疯癫，最后只得到陆泽睿随意说出的一句话。
陆泽睿不想多留，迈开脚步准备离开这里。
但他刚迈出了一步，便感觉到顾绵绵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顾绵绵拽着陆泽睿，并不想走。
陆泽睿的眉头轻蹙，回头瞧了顾绵绵一眼。
顾绵绵抿了抿唇角，手拽着陆泽睿的手。
她没有看陆泽睿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，便转过头道：“这一切都是因为你。”
十分坚决的语气，让屋内的另外两个人都颇显诧异。
话音落，陆泽睿和陆维赢的目光都落在了顾绵绵的身上。
顾绵绵的手轻握成拳，她抬起头，定定看着陆维赢的眼睛。
她道：“明明是为了自己，何苦随便找个理由呢？好像说了理由就高大上了，好像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就轻松了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，你觉得这份担子沉重，另一个人就觉得轻松吗？
既然不想要，当初为什么还要自己的孩子？
总说着当初没有生下他就好了，可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当初的他有可以选择的机会，他愿意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吗？
他愿意来这个世界走一遭，承受所有的苦痛，做一个没有自己想法的人，做一个你推卸责任的载体？
别把自己说的有多么无私，你只不过是个会给自己找借口的自私者罢了。”
顾绵绵的声音越来越高。
陆维赢渐渐愣住。
顾绵绵的话说完了，陆维赢还在看着她。
他张了张嘴，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。
顾绵绵叹了口气，又开口道：“你总说如果可以，但如果可以，孩子也想要做一次选择，他的家庭可能不需要多么富有，但只要幸福美满就好。”
目光微垂，顾绵绵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过去的画面。
其实一家人在一起就好。
没有爸爸又有什么关系，只要一家人围坐在一起，也是幸福的。
可惜……
这样的幸福，她再也触碰不到了。
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。
耳边传来陆泽睿温柔的声音。
陆泽睿道：“我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