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绵绵凝视韩芷砚半晌，眉头蹙起，终是把那句已经到嘴边的“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”咽了下去。
她看着韩芷砚，问道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韩芷砚的表情严肃且认真。
就算是她之前说要堕胎的时候，顾绵绵也未曾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韩芷砚看着她，道：“姐姐，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的姐姐？”
闻言，顾绵绵的心里咯噔一声。
她的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，从韩芷砚的头上收了回来。
她看向了别处，喉中发出一声很轻的声音，“嗯……”
“她叫顾安安，是你……”
“你到底想要说什么？”
顾绵绵转过头，直视着韩芷砚的眼睛。
和韩芷砚说话的时候，顾绵绵始终都是心平气和的，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。
但她的指尖在颤抖，如果她不好好维持脸上的严肃表情，说出口的话一定是颤抖的。
韩芷砚不小心咬了舌头。
她的手背在身后。
其实现在的她也一样是紧张的。
韩芷砚瞧着顾绵绵，开口道：“姐姐，顾安安的死和陆泽睿哥哥没有关系。”
“谁派你来的？”
话音刚落，顾绵绵的眼睛便红了。
好不容易逃避开的问题再一次放在她的面前，顾绵绵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。
她的手抓着身后的桌子，双眸猩红，只看着韩芷砚。
原来，一个人情绪失控的时候都会变成这样。
顾绵绵不像陆卫阳一样被药物控制了，但此刻的她依旧凶的像是一头猛兽。
她瞪圆了眼睛，甚至在那一瞬间忘了坐在她面前的人是韩芷砚。
人都是这样，不管平时看起来多温和亲近，但她的心里一旦住了逆鳞，便万万碰不得。
一旦触碰，整个人都会变成野兽的状态。
韩芷砚瞧着眼前的顾绵绵，条件反射地向后缩了缩。
她眨眨眼，身体也缩了一下。
顾绵绵看着韩芷砚的眼睛，也看见了韩芷砚瞳孔中的那个自己。
那个恐怖的不像是自己的她。
顾绵绵的表情微怔，眼眸轻轻颤抖了两下，便又向后坐了坐，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柔。
她道：“对不起，失态了。”
“因为太在乎了吧。”
顾绵绵低下头，韩芷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