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绵绵不喜欢这样的距离。
明明已经离开，明明已经不在一起，明明已经伤痕累累。
但两个人偏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面对面，在伤痕累累之中维持着另外的一种诡异的关系，用一份窃听器绑架了顾绵绵的嘴巴。
她想，陆泽睿误会了她的意思，彻底误会了她的意思。
她张了张唇瓣，却意识到自己还不能说话。
她的手向着旁边摸了摸，想摸到刚才的纸和笔。
但陆泽睿并没有想就此罢休，说话的速度总比找纸笔的速度要快。
在顾绵绵还没有找到纸笔的时候，她就听见陆泽睿在她耳边轻声道：“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，但是你现在又回来了，这一次，我不会再让你跑了，顾绵绵，嫁给我，在所有人面前做我的妻子，好吗？”
一字一顿的话不像是开玩笑。
太过认真的眼神让顾绵绵忍不住咬了咬牙。
她皱了皱眉头，怒目瞪着陆泽睿。
陆泽睿这是在逼她。
她咽了咽唾沫，想说的话就势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陆泽睿还看着她。
他的手臂不知道何时放在了她的腰上。
手臂稍稍用力，紧紧环住了顾绵绵。
虽没有说话，却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提醒着顾绵绵。
刚开始不回答或许可以理解为害羞，但是如果太长时间不做回答的话，一定会引起艾亚伯爵的怀疑。
因为这个动作，顾绵绵的身体和陆泽睿靠得更近了一些。
她的眉头皱的比刚才更紧。
她看着陆泽睿，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她是来救陆泽睿的。
不管事情发展到那一步，不管她知不知道陆泽睿和姐姐生病之间的关系，她只求陆泽睿别让她恨他。
她曾如此深地爱过陆泽睿。
若是让这份爱再加上一份恨，顾绵绵承受不起。
她知道陆泽睿一定有办法让她避免现在的窘状。
她瞧着陆泽睿，眼睛里是带着乞求的。
陆泽睿也看着她的眼睛。
可惜四目相对，顾绵绵却没有看到任何她想要看到的东西。
陆泽睿的眼神十分坚定，似是顾绵绵不给他一个结果他便绝对不对放弃。
顾绵绵的目光轻动，仔细打量着陆泽睿的眼神。
在这份打量之中，顾绵绵抿了抿嘴角，终是松开了唇瓣，道：“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