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绵绵没有说话，陆泽睿吐了一口烟，良久开口道：“她死了，四年前的车祸。”
闻言，顾绵绵愣住了。
陆泽睿将照片放在了内衫胸口的口袋里。
烟掐灭，久久无言。
车内十分安静。
顾绵绵想了想，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只棒棒糖。
一只递给了陆泽睿。
陆泽睿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。
顾绵绵笑笑，道：“科学家说，不开心的时候就吃糖，甜味会中和掉你心里的苦涩。”
陆泽睿面无表情，“科学家？”
顾绵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，道：“科学家，顾绵绵。”
说着，她扒开糖纸，将棒棒糖含在嘴巴里。
陆泽睿继续目视前方，“幼稚！”
顾绵绵撇了撇嘴巴，将棒棒糖放在一边，道：“不吃就算了，我不骗你，真的特别有效。”
陆泽睿依旧看着前面。
顾绵绵吃着自己的棒棒糖。
过了五分钟，陆泽睿的眼眸轻动，目光渐渐移动到棒棒糖上。
顾绵绵侧对着他。
陆泽睿将棒棒糖拿起来扒掉糖纸吃了进去。
顾绵绵虽看不见他，却也听到身后的动静。
她听着，目光还落在窗外，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下一秒，陆泽睿的手掌贴在了她的额头上。
顾绵绵一怔，身体有些僵硬，眼眸轻轻一动，看向陆泽睿。
陆泽睿将手掌撤去，道：“体温依旧不稳定，回家恢复喝药。”
顾绵绵：“……”
她的嘴角扯了扯，颇为无语地看着陆泽睿道：“我不烧了，身体可好了，我……阿嚏！”
话说了一半，顾绵绵却打了一个喷嚏。
她抽了抽鼻子没有抬头，刚才的话好像变得没有什么说服力了……
不用抬头，她都能感受到陆泽睿嫌弃的目光。
陆泽睿给她递了一方手帕。
顾绵绵擦了擦鼻子，刚刚抬头就看到陆泽睿将他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。
顾绵绵眨眨眼，心头莫名地有些暖，她道：“我没事，你不用……”
陆泽睿帮她理了理风衣，没有看她的脸，冷声开口道：“回去多洗几遍。”
顾绵绵：“……”
顾绵绵紧了紧身上的风衣。
她看着陆泽睿，突然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兜里仅剩的两根棒棒糖分给他一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