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小艾强忍着困意不睡，可是麻药的药效总是想让她有种睡死过去最舒服的错觉。
“柳小艾，谁是柳小艾？”护士高声招呼道。
“护士，我是。”柳小艾稍微清醒了一点，回应着护士。
护士便拿着一杯八宝粥和茶叶蛋过来，交给柳小艾。
护士说是陈松让送过来的，让她补充一下体力。
柳小艾把东西接过来，并且谢过了护士。
此时，她已经清醒了大半，也知道护士肯定是不会让她睡着的，便也打消了继续闭眼睡觉的念头。
等她彻底清醒了，吃完东西，也准备出院了。
她临走之前，看到有护士推着同样做了流产手术昏迷不醒的女孩子出来，女孩子们衣服都是穿好了的，就是完全失去了意识。
女孩子是被两个护士抬到休息床上的。
柳小艾也才知道，自己是怎么一觉醒来就躺在床上的。
有些被抬进来没多久的女孩子，又开始被护士拍打着脸叫醒，每个女孩子也是一样的不想睁眼。
想想也没什么事了，休息的床铺还要腾出来给新抬出来的女孩子，柳小艾这才出了病房。
陈松已经在门外等着了。
平时的陈松，是绝对不会这样没有怨言的等待的，只有这个时候，自觉罪孽深重的他，一言不发的等着柳小艾出来。
“你怎么样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医生有交代什么吗？”
陈松一连串的问题，问的柳小艾不知道先回答哪个。
“没事，又不是第一次了。注意事项在这张单子上了。”
“这就好，医生开的药我都拿到了，现在没别的事情，咱出了医院打个车回去就行了。”
*
陈松殷勤的扶着柳小艾，连她的包包都不柳小艾自己背了，唯恐累到她。
柳小艾只觉得下身有稍许疼痛，肚子有些隐痛，其他的变化倒也不大。
当然，最重要的变化，就是不恶心了。
这才做完手术没几个小时，早孕反应就消失了。
没有时时刻刻摆脱不掉的恶心感缠身，柳小艾整个人都舒服了好多，当然，心里因为失去了一个米粒大小的孩子有些低落。
还没有见过世面，甚至都没有发育成型，就被剥夺了生命，想想孩子太可怜了。
可是，既然注定不能生下来这个孩子，手术还是趁早做的好。
若是到了四五个月，或者再大，胎儿都成型了，也有了知觉，那时候打胎，就跟杀人没区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