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光知道这个帝君。”鸠摩仇的牛鼻子里冒着火焰道，“他还差点砸坏了本王的大门。”
“你也得罪了那什么帝君吗？”尽管安晓从陈珂这里清楚了覃炎是在征伐大荒的妖国诸王。她还是故作惊讶般对鸠摩仇发问道，想试试能不能从老牛这里了解更多的信息。
“我可没得罪他。”鸠摩仇放下酒杯，用粗大的舌头抵着牙给安晓解释道：“这帝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。约莫是两年多以前吧，我才听说在昆仑山脚，有了这么一号人物。”
“那家伙势力扩张的飞快。带着一堆别人之前从没见过的大妖手下，只用了一年多，便几乎囊括了昆仑周边数十万里的土地。”
“去年就有传闻说他击败了南戈壁的胡杨。甚至连呆在腐海自封神明的老‘枯’，也陨落在了他的手下。”
“之前我还以为这是大荒的小妖们以讹传讹，风声鹤唳出来的谣言呢。直到半年以前吧，我亲眼见到了这个帝君，才知道传闻所言非虚，他的确是个强到离谱的怪家伙。”
“你既然见过这帝君了，可知道他找你是做什么吗？”安晓则顺势接着问鸠摩仇道。
“这就是我说他怪的地方了。”鸠摩仇从仆从手里拿过酒坛，讪笑着自己给自己斟满了一杯，“他见面既没主动打架，也不刻意交好。只说要我臣服与他，贡献自己的兵卒劳力，这样他就能带我们征服富饶的东方，创造一个完全属于妖怪的新世界。”
“你是知道我的。”牛头妖王又饮了两口美酒，然后对安晓轻笑道，“我虽然的确很恨大夏的某些人类。但那毕竟是我的私人恩怨。”
“如今我统领着铁山城的数十万小妖。怎么可能为了这帝君画出的空泛泛的大饼，就拿属下们的性命开玩笑呢？”
“所以你没有答应他。那铸铁巨门上的拳印，也是因此造成的？”安晓听完鸠摩仇的话，心里明显又放松了一些，她继续提问道。
“嗯。”鸠摩仇沉沉的点了两下头，虽然在笑，表情却好像有些尴尬。
“哇！能打败这样的大妖，你还真是厉害！怪不得安晓师父常说你是大荒第一妖王！”小熊猫一听鸠摩仇竟然敢拒绝，瞧样子还击退了覃炎，于是口无遮拦的拍起了他的马屁。“那拳头，恐怕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接得住了吧。”
“不，我并没有和他争斗。”鸠摩仇的脸皮实际要比看起来的薄得多。一听小熊猫嘴里滔滔不绝，把他吹的天花乱坠，妖王就连忙摆手道：“那拳印，来源于我和这帝君打的一个赌局。”
“什么赌局？”一听鸠摩仇这样说，不止陈珂和子黎，就连边上的琉璃肖凌薇她们也来了兴趣。
“老牛我又不是傻子。”鸠摩仇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，抽抽大鼻子，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那时我看他身边的确跟了好几个妙有属下，就知道这帝君的实力，恐怕并非空穴来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