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卑职见过老祖,见过崔判官!”飞鱼服单膝下跪恭敬道。
“搞什么名堂?”崔珏问。
“是上边一个巡检给我们长隶大人的信。”
“哦,原来是杜长隶的手下,去吧。”崔珏摆了摆手,飞鱼服的身影随即隐没在了混沌中。
奈何桥上,崔珏看了看孟婆,二人交换了个眼神,会然一笑。
崔珏念动口诀,开启地狱之门,一道倩影缓缓走入其中。
孟宪:“老师,孟婆怎么又要去阳间呀?”
崔珏:“思春了。”
……
午夜,虽然老街上静悄悄的,但同德堂里却是灯火通明。
一个年轻女孩坐在诊桌前正在哭诉着自己的病情。
若不是我一直在喝茶,估计早就听睡着了。
哎!人啊,到底是不能太腐败了,这才多少日子不值夜班啊,身体已经这般诚实了嘛?端过越英给我泡好的茶水喝了口,这才勉强打起精神,不让自己在患者面前失了分寸。
女孩坐在这儿已经跟我哭诉了好几个钟头,我连续两晚做了聆听者。
再这样下去,可能我就得改行做心理医生了。
女孩的病情跟乐宝差不多,都残留着前世的记忆。
前世,她有个很爱自己的老公,但自己命不好,难产而死,好在不是一尸两命。
这一世,她一直苦苦寻找着前世的爱人和女儿。
直到一个月前,他总算是有了爱人和女儿的消息,她守在楼下,等啊等,盼啊盼,心中有太多太多思念要向爱人和女儿倾诉,她想过无数种与亲人相见的场面,也组织了不少语言来解释自己前世的身份。
但却没想到,曾经的爱人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回来了。
女人依偎在他肩上,就像上一世自己和丈夫谈恋爱时一样的亲密。
她很生气,想冲上去质问,可,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老婆死了男人不能再续弦的。
她守在楼下一整晚,哭了一整晚,她觉得天塌了,自己曾奢望的一切都被这个女人毁了。她想见女儿,告诉女儿自己有多多爱他们,有多苦命。
但一直到早上,依旧不见女儿的身影。
正在她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去女儿的学校寻找时,却看到,丈夫和那个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。
丈夫拉着行李箱,一边落泪一边不停地在安慰着女人。
二人上了车,她跟了上去。
车子停在了二院前,她跟到楼上,在ICU门外,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儿,女儿身上插满了各种医学设备连接的管子,脸色惨白惨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