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问题，明枝就知道自己被他带偏了。
这混蛋难道想以后还跨省跨市干坏事？只要她还穿着这身皮，她就有资格追查。
林向阳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答案了，他也懒得跟她废话。
看来回头得让李斯铭好好教育她一番，有些事真不是她能管的。
想让这世间再无杀戮？你先去把杀手榜的杀手都劝到全部从良再说吧。
林向阳从东厢房逃出去的时候，赵艺萱也从西厢房出来了。
不过她这次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出来，而是搀扶着江觅儿一起出来了。
“刚才我和她聊过了，她觉得这里太无聊，还是想回家静养，那样更舒服。”
林向阳耸耸肩说道：“这个我可说了不算，你得问你爷爷，他是医生，他说能走才能走。”
张洞之呵呵笑道：“我虽然希望这个女娃子留在这里陪我这个糟老头子，但她想走就就带她走吧。”
“经过这三天调养她的伤口已经初步愈合，是可以做小幅度移动的了。”
听到张洞之的话，江觅儿心怀感激。
夜莺的剑身上有放血槽，那一剑虽然没有立即要她的命但也让她流血不止，被林向阳带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油尽灯枯了。
自己这一次能死里逃生全凭这个老神仙的倾力救助，否则她已经一命呜呼了。
她恭敬地说道：“多谢老神仙救命之恩，他日您若有需要，我定舍命相助。”
张洞之摆摆手说道：“医者救人乃是天职，况且你本性不坏，老头子救你不亏。”
林向阳和赵艺萱搀扶着江觅儿上车，明枝在屋里看着，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外公，那个女的可是杀手排行榜上排名第三的杀手啊，您真不该救她。”
张洞之问道：“那你说说，我该救什么样的人，不该救什么样的人？”
“当然是救好人不救坏人。”
明枝立即回答道。
张洞之说道：“据我所知，她所杀之人皆是大凶大恶之人，所得钱财大部分被用去救助贫困。她被迫接了林向阳这单业务之后硬生生拖了一年，到现在也没有杀他。”
“你说，她是好人还是坏人？”
“这……”明枝答不上来了。
若以生命计价，江觅儿无疑是个杀人狂魔。
但以劫富济贫、惩凶除恶计价，她无疑是个好人。
这在她的认知里是一个悖论，是好人也是坏人，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。
张洞之见外孙女陷入思考，自己笑呵呵地去喝茶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