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公公将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一字不落的都给复述。
“穆相生得一张巧嘴，如今胆子也生得大了，小全子，是朕太过纵容了吗？”
帝王虽是疑问的语句，可是这话不好答。
余公公悄悄用余光看了看秦夏北的脸色，他神色向来不外露，全靠自己直觉猜测。
他能在秦夏北身边待着，是因为他的直觉够准确。
心底缓缓吊起了巨石，余公公用轻松的语气笑道：
“穆相大人的胆子大不大，奴才不知晓，奴才只看到这穆相大人对选秀一事用心极巧，这亲自到北稷国各城池物色人选一事都想出来了。想必单老将军也是应此事才去寻的穆相大人，单老将军对此事也颇为上心。”
“用心极巧？”
秦夏北眸子一凛，随即缓缓开口，“朕瞧着，还是胆子大了。”
“是，是，皇上妙眼，自然是比奴才看得真切。”
余公公附和，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了下来，自己没有说惹得皇上不开心的话，保住了一条小命。
秦夏北攥着杯子，轻品起茶来，思索了一番。
先前她惯会阿谀奉承，可是在单老将军面前却是避之不及，生怕被索了命般不敢攀谈，比怕他这帝王都要畏缩。
可今日，朝堂上不仅和单老将军言语之上撞击，还引着老将军那直来直去的性子落了套，让老将军改口支持了她奏请之事。
下朝后，言语间又讨得单老将军开心，邀着她到了将军府喝茶。
穆相这细微的转变，别人看不出，他自然是看得出。
“小全子，昨日穆相见了何人？”
“回皇上，穆相昨日回了一趟穆家。”见了什么人，已然明了，倒是未曾出他意料之外。
秦夏北眸子一凛，这也就说得清，为什么今日这小狐狸能说出这番话，做出这番举动来。
都是背后那老狐狸教的。
只是……
秦夏北的手一松，手上的杯子坠.落在地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倒要看看，这小狐狸能走到何处？
秦夏北起身离开，余公公跟上。
候在亭子外的人立即上前收拾，仿佛对此习以为常。
陛下扔了摔了的东西，向来是有瑕疵，他们看不出，可是陛下却是从未将就的用下去。
这些东西会被收集起来，经由观察，发现让陛下不喜的位置，从而改进。
-
被秦夏北称之为小狐狸的苏木此刻已经到了将军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