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人，是T国安排在杀手联盟的间谍，被发现后，由娅七处置，之后将视频发到了T国军方手中。”
苏木缓缓跟他解释。
“你弄这个视频做什么？”程洛任由她给自己顺毛。
“威慑罢了。”
程洛一思索，就知道她的意思。
心狠手辣如老鬼，看到这些都脸色一变，这威慑，足足的。
晚上睡觉前，程洛翻来覆去无法入眠。
那些画面总在眼前晃悠，晃悠就算了，他觉得体内热乎乎的，感觉有颗炸弹在体内要爆炸了。
无奈之下起床去隔壁敲苏木的门。
“有事？”苏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。
程洛一转头，才发现客厅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她。
客厅的灯关着，只有落地窗外的灯火透了进来给客厅一些光亮。
他走了过去，才发现她身侧放着平板，平板上数据跳动着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苏木手枕着头，眸子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，不知在思索什么。
程洛坐在她的身侧:“你也睡不着？”
“没。”她不过是在等资金入账。
看着她半隐在黑暗中的侧脸，眸中印着窗外的灯火，那凉薄的眸子里却依旧没有半点温度。
可他却只看着她，就觉得莫名的心安。
“南溪……”在心间浮起，辗转于唇畔，轻柔的如同在诉说一个动情的故事。
苏木侧头看他：“嗯？”
“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？”
规规矩矩而高危的生活，她喜欢吗？
程洛想起训练中曾经上过的课程，那一堂课，和今天的视频和图片一样，让他记忆犹新。
那也说明了过去这么多年，她将自己置于死亡边缘，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与世长绝。
她常年和这些犯罪分子打交道，这些人行走于刀尖，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。
若是她们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捕，那么这些犯罪分子的手段……
想想娅七的手段，她的手段极端的残忍，这些犯罪分子的手段可能比不上她的，可却也格外现实的血淋淋。
不仅仅是她们自身会受到威胁，乃至于她们的亲朋好友都会因此死于非命。
她的哥哥就是死于任务中，连个尸首都没能找到。
想来自己未曾入军队时所过的生活，那般的潇洒。
从来没有理所当然的安逸生活，而是这前方有这一群人在前方用肉身挡着风风雨雨，为身后的人筑造一个安稳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