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夜探 (2 / 4)

看出她的心思,容敬暗自好笑,揉了揉贴在胸口的小脑袋,将人环住应了曲晚林的邀请。

见二人乖乖坐下,曲晚林烫了烫酒杯,边打趣道:“这不就是了?你们来我这吃着酒听故事,可不比去黑灯瞎火的地方找来找去惬意得多。”

“不知曲山主有什么趣事,在下洗耳恭听。”接过热酒,容敬将烫热的杯子塞进易水手中给她暖暖。

曲晚林拨了拨酒壶,盯着容敬的脸冷不丁地说:“这位小兄弟,我看你倒是有些面善。”

易水动作一顿,只听容敬脸不红心不跳地轻轻揭过:“爹娘给的模样寻常,总会有相似之人。”

“说得也是。”听了一句废话,曲晚林打着哈哈,战术喝酒。

之后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,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。旁人看这热情劲很难不以为二人莫逆之交,只有腹中墨水寥寥的易水听得犯困。

雪淅淅沥沥地一直下,倒成了助眠的白噪音,易水单手支着头抵挡困意,却挡不住脑袋瓜一点点往下坠。

直到大雪渐亭,容敬才起身告辞。他轻轻捏了捏易水的脸,柔声将人唤醒:“我们回去了。”

“你们聊完啦,什么时辰了?”易水揉了揉眼睛,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窝进了容敬的怀里。

“子时了,我背你回去。”还来不及回答,易水睁开眼就已经到了他的背上。

她挣了挣想下去,却被曲晚林打趣。“他既然要表明心意,小姑娘还跟他矫情什么?”

刚还在人面前演热恋的小情侣,现在骑虎难下。易水只好趴了回去,她凑近容敬的脑袋小声说:“等出了院子,你就把我放下来吧。”

“嗯,困就再睡一会。”容敬扣紧背上人的兜帽,又将她往上掂了掂。揽住她腿的手有规律地拍打着,本就未清醒的易水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。

感受到易水均匀的呼吸,为求平稳他放慢了脚步。靴子踩在松软的雪上,立刻又陷了下去,移动之后,留下一个连着一个的脚印。

银白覆满大地,天地连成一线,模糊了边界,模糊了天地,只有那一串脚印,如细碎的花,缀在地的一角。

“滋……滋……”

什么声音?睡梦中的易水动了动,突然神经一阵刺痛,她猛地惊醒痛呼出声。

手臂被易水无意识地攥紧,耳边是她粗重的喘息声。感受到她的不安,容敬脚步一顿,侧头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易水拍打着太阳穴,好不容易将刺痛赶出,又隐约听见低低的啜泣声。

她抬头四顾,在不起眼的角落瞧见了一团小小的黑影,随即轻拍容敬的肩膀,伸手指向那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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