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，臣妾早在青鸾国便有所耳闻了。”姬玉一脸淡然地看着他，嘴角含笑，眼底却透着刺骨的寒意。
“是吗？”龙瑾慕略带好奇，道，“不知，青鸾国是如何讲述这个故事的？”
“不就是皇上，为了深爱的女子，御驾亲征，覆灭了匙国，然后将其迎回龙啸国，封为皇后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姬玉特意抬眸与他对视着，脸上虽扬着笑，眼里却透着嘲讽的寒意。
“不，朕说的不是现在的皇后，而是朕的发妻。”
龙瑾慕低下头，神情略显默然，“她以前，时常坐在你那个位置，陪朕批阅奏折。冬天的时候，还会烧个小炭炉，热上一盅炖品。等二更天的时候，让朕吃下，既暖了身子，又补充了体力，还能继续批上一、两个时辰的奏折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满足又幸福的表情，似乎十分怀恋那段美好时光。
可是，这样的回忆，对于姬玉来说，却是一种最痛苦的伤害。
她永远都记得，他把自己当成别人的替身，弃之如敝屐的那一刻。
废后，是他亲自下的圣旨，现在却在这里故作沉吟，也不知装腔作势给谁看？
姬玉心里有火，拧着眉注视着他，眼里透出一股冷肃的杀气。
手掌微微一张，一柄短刀从衣袖中划出，直接落入掌中。
这一刻，她只想立刻结果他的性命，然后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痛苦的地方。
于是，她走近他身旁，问道，“皇上既然那么放不下前皇后，为何还会下旨废后呢？”
“这……”龙瑾慕好像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，猛地抬头，与她对视着，眼神中有迷茫，也有深深的悔意。
“我也不想的，我从没有想过伤害她。我一直都希望她可以陪在我身边的！可是，当她见到了皇后，就毁了自己的脸，剜出了自己眼睛……”想到那触目惊心的情景，他的情绪有点失控，双手抱着头，不停摇着，“朕不懂，朕真的不懂，她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？为什么就不能和皇后一起，陪在朕的身边？”
说着，他抓住了姬玉的双臂，认真地问道：“弟妹，你告诉朕，她为什么要那么做？为什么宁可死，也不愿意陪在朕的身边？”
姬玉用力甩开他的手，冷声道：“皇上觉得，在那样的情况下，两个长相完全一样的女人，能够共存吗？您觉得，皇后娘娘能容得下她吗？”
……
龙瑾慕愣了一下，好像是突然被点醒了，拧眉看着她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，拉到面前，“为什么你会知道她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？朕记得，从没有对你提过这件事！”
姬玉心里明显跳漏了一拍，脸上却保持着镇定，道：“皇上忘了，前皇后曾与您一起出访过青鸾国，臣妾自然就是在那时候看到过她的容貌。对比现在皇后娘娘的长相，也就有了定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