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子垣的声音温润得如同今夜流淌的月光，丁菲看着他昏暗模糊的轮廓，认真地听他说的每一句话。
“……好了，遇到你之前的事，我都交代清楚了。”
项子垣说完翻身过来，和丁菲面对面，眼神真诚，毫无保留。
丁菲伸手贴上项子垣的脸，秀气的眉头微微皱着，她心疼他，疼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。
项子垣轻笑一声，抬手握住了丁菲贴在自己脸上的手，“这是什么反应，拒绝？”
项子垣话音都还没落，丁菲立马就摇头，小声地开口，“你值得很多很多的爱……”
“嗯。”
项子垣应了一声，握着丁菲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，“我和小白的事，是不是听上去有点荒唐？”
丁菲承认，刚才听到项子垣他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居然是宋颜白的时候，自己确实吓到了，但是听完所有的事情，丁菲觉得心里只有心疼。
“这不怪你，养育的恩情和爱情本来就太难抉择……”
丁菲说着稍微挪了挪身子，靠近了项子垣几分，继续开口，“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，你也不自私，你之前那么痛苦，恰恰就是因为你太不自私了……”
丁菲的声音很轻，柔柔的，软软的，每一个字都落在项子垣的心口上。
项子垣深吸一口气，“但是我放下了，真的，为了小彧，为了小白，也为了我自己。”
还有，为你了。
项子垣特意强调，不是为了催眠自己，而是为了让丁菲放心，怕她乱想，以后和宋颜白不好相处。
项子垣怕自己解释的不够，还想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，丁菲就开口了——
“放心吧，我了解你，要是你心里还放不下，你不会回国，也不会跟我说这些的。”
项子垣弯了弯唇角，握着丁菲的手收紧了几分，这种她都懂的感觉，真好。
想起在私人宴会上，第一次看到她弹琴，项子垣觉得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，但是当时那种惊艳却丝毫不减。
那天下雨，自己心血来潮绕路回家，正好遇到赶演出被撞了她，当时就当帮个忙送她去医院，现在想来这东西或者就是缘分。
以为她是含蓄害羞的姑娘，所以她告白的时候，自己毫无准备，却也发现她的另一面，她勇敢，真诚。
自己拒绝了，她礼貌地保持距离，不纠缠，不放低，反而让自己有点放不下。
所以有了这次回国的计划，看到宋颜白，确定自己真的放下了，心里能完整地装下她，项子垣觉得，是时候了。
项子垣松开丁菲的手，搂住了她，低头在她耳边郑重地开口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