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雪，你能告诉我们，你知道些什么吗？也许能帮我们找到司寒，这些年司年顶着司寒的名字，真正的司寒却顶着司年的名字长埋地下。
姓名和死者本人不符的话，不光烧纸司寒都收不到，连投胎都做不到，因为真正的司年阳寿未尽，轮不到他投胎。
司寒的等到真正的阳寿尽了，才有机会去投胎，而等待的这些年，他就是一个孤魂野鬼，既收不到亲人的供奉，也会被其他鬼欺负……你不觉得你大哥很可怜吗？”林芷筠说道。
司雪只上过小学，初中的时候就因为‘生病’留在家里，她的见识有限，林芷筠的话轻而易举地让司雪相信了。
司雪没有说话，林芷筠也没有催促，让她自己好好想想。
“‘司年’出车祸那年，‘司寒’告诉我死的是二哥，他们在街上吵架，他不小心把‘二哥’推了出去，出了车祸。”司雪主动说道。
沈向南几人就在不到两米远的墙角，听到司雪终于开口说当年的事情，一个个都情绪激动。
“他觉得自己杀了‘司年’，夜里跑到街上，也想自杀，但被我发现阻止了。
我求他什么都不要说出去，‘司年’是被车撞的，不是因为他们吵架，他推的……”司雪说到这儿，双眼因为痛苦和乏力而混沌一片。
“从那时起，他就生病了，他有时候会像‘司年’，有时候又像他自己，去医院检查，医生说他精神方面受了刺激，需要长期治疗……”
“他想读书，他想治病，但是如果被人知道他精神有问题，就不会再有人资助他读书，谁也不相信一个精神病读书能读出什么出息来。
所以……他让我‘生病’了，因为我生病，资助我们的人给我们的钱也多了，就这样我吃的药越来越多，资助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多。”司雪麻木地说道。
“你说他精神有问题，那他吃药了吗？你看到他吃药了吗？”林芷筠问道。
“开始我没有吃药，从医院里面开出来的药，都是他在吃。”司雪说道。
“你当时年纪不大，没有察觉出什么，那现在呢？现在回忆，你觉得他真的有病吗？”林芷筠问道。
司雪神色有一瞬间的空白，似是因为林芷筠的话，回忆了起来。
“开始他应该没有病，但是药吃得多，伪装一个人久了，他怕是也分不清自己是谁了。”司雪冷漠的说道。
“后来你们也不需要那么多的钱了，为什么还要装病？还要找那么资助人？”
司雪把假发拿了下来，“他说要给我看病，我药吃多了，头发掉光了，每天吃饭的时候都小心翼翼，生怕牙齿突然脱落给吞下去……”
“从现在起，不乱吃药，以后头发会长出来的。”林芷筠安抚道。
司雪垂下眼帘，脸上没什么情绪。
“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催眠沐川和沈向南吗？”林芷筠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