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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母亲这样问,搞得好像她真的与莫寻大晚上出门溜马路一样,祁晴赶紧解释:“妈,您误会了。其实昨天下午我遇到两个小混混骚扰,是莫寻帮我将人赶走的。那两个混混是张建南的老婆薛娅芳找来的,据说那女人有一些混社会的朋友,所以我就请莫寻当保镖。他正好也没别的工作,而且认识附近派出所的所长,是个可靠的男人。”

“哦,你受伤了么?怎么不早说!”杜如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相依为命了,一听就有点着急。

祁晴怕那个许前程的刺杀吓到母亲,就隐去了那段,故意轻松道:“妈,我好歹也是练过女子防身术的,当然没事了。就是那两个混混被打的有点惨,我怕他们将来不死心还会找人报复。妈,您想好了么,咱们要不尽快搬回您老家吧?”

“搬家啊,也对。不过老家那边如今就剩下一个看工厂的人了,那位今年也要退休了,不晓得是不是完全荒废,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吧。若是水电都供应不上,咱们去了与荒山野岭也没差别啊。”杜如英嘴上絮叨着,心内其实已经有了倾向。

昨天晚上她继续做了怪梦,她梦到就如女儿所说的那样,极寒之后是极热,然后是海啸。住在紧邻海边的S市,苦守在这个房子里早晚还是要离开。不过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,她们必须慎重选择,凡事要多做几手准备。

“您说的是那位姓徐的老伯?您还能联系上他?”祁晴之所以这样问,是她昨晚的梦里也出现了老徐这个人。

她记得当初回军工厂的时候,徐伯就在,还说一辈子不会离开,对厂子有很深的感情。

杜如英没想到女儿记性这么好,点头道:“是,我有厂子值班室的固定电话,今年春节还打电话问候过他。他说就剩他一个了,以前几个留守的都熬不住离开了。老徐老伴去的早,儿子听说一直是在西北边疆当兵,那边条件还不如厂子里青山绿水好,老徐才想着就地养老,等儿子退伍再看儿子的想法。”

老徐的儿子还没退伍么?祁晴还记得几年前去的时候,老徐就说儿子在西北当兵呢。

当年祁晴跟着妈妈回到军工厂时,其实是很震撼的。原本是延绵不绝的深山,连道路都破破烂烂的,忽然转过一道山之后,山谷之中乍然出现了一望无际齐整的房屋,与周边的普通的村镇相比,更有城市化的感觉。

那并不是普通工厂的规模。厂房自然是有的,还有高耸的工业设施,以及大片的居民区。

那些楼据说都是七十年代前后建造起来的,这里也有一些矿产,开山屯田可以种粮食和蔬菜。其他的建设材料和设备都是从远处运来的。当年参与建设厂区和留厂工作的人都签署了保密协议,对没有带到厂区的家属也保密,仿佛人间蒸发一样轻易不再与外界联系。

母亲告诉她,那里不止有地面上能看到的这些建筑物,据说山腹和地面之下也有设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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