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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之事,两位大人怎么看。”宇文雍语调平平,听不出喜怒。

刑部尚书郭淮略微斟酌上前一步道:“回皇上,臣以为南陵兵行险招定是想逼迫我络云出兵,与他南陵联手攻打天祈,今日若非长公主发现其中关窍,我络云就被动了!”

“皇上,臣与郭大人意见一致。”蓟良道。

宇文雍看了眼安静站在一旁并不想多言的叶蕴道:“你怎么看。”

突然被点名,叶蕴眸中闪过诧异,要知道自原主十三岁那年将授课太傅扔出公主府后,除必要场合外,宇文雍几乎从不主动同原主说话,更别提寻求意见了,今日如此反常,莫不是她暴露过多?

刹那间,叶蕴心思百转千肠,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正常回话:“回父皇,儿臣认为此事是南陵使臣策划不假,但中途出了岔子,导致他们不得不更改计划。”

“长公主何出此言?”蓟良不解道。

“原因有三,其一,本宫喜酒,往日里可千杯不倒,昨日只喝了两杯就觉酒劲上头,而这两杯酒偏巧皆是南陵使臣所敬。

其二,本宫昨日入偏殿后曾闻到一股清甜之味,不多时便身体燥热难耐且意识不清,今日本宫在香炉底侧发现了些许灰烬,秋太医验明后告知本宫此物是一种名曰迷迭的香料灰烬,乃南陵特有。

其三,出使他国通常会选一个皇子或公主同行,为的是结两国之好,而我络云三位皇子一位公主,南陵却找了位不受宠的皇子过来,其心昭然若知。

结合以上三点可以推断出,南陵原计划是想设计本宫与三皇子发生关系,届时以此为由让三皇子入赘公主府,一旦三皇子成了本宫驸马,那么南陵请络云出兵相助就是顺利成章,只可惜...”

“只可惜三皇子心有不甘!”郭淮接过话茬道:“身为嫡皇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,如果现在入赘公主府就等于拱手让出了皇位,因此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,既能压迫络云借兵,又能重回南陵,当真是好计谋!”

“接下来如何,就看南陵那边打算怎么了结了。”蓟良道。

“此事日后再议,两位爱卿先退下吧。”

“是,臣等告退!”

二人齐声叩礼,缓步退下。

“你今日倒是与往日格外不同。”

叶蕴抬头,对上宇文雍探究的眼神,微微一顿,道:“性命攸关,儿臣不敢大意。”

宇文雍看着叶蕴,喉结滚动欲言又止,过了半响,宇文雍微微叹了口气,道:“罢了,你回去吧。”

叶蕴掀起眼皮看了眼高台,只觉宇文雍有些奇怪,但也没多想,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后退出凌渊殿。

从凌渊殿出来,还没走多远,就听有人唤自己,叶蕴扭头,只见窦公公举着拂尘边喊边跑:“长公主留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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